人家确实是想买,但这买法却又和他们想的不同:原本以为对方是派个人来,她给人教会了,也就完事了。但人家比她想的要谨慎得多,她非但要把人教会了,还得负责后续的问题。当然,也不会一直拖着她,期限是一年。一年后,不管那木耳到底栽得如何,她都不必再管。
她只略想一想,就应下了。原因嘛,也很简单:穷。她实在是太穷了。
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她纵是小女子,也要为钱白了头。
所以,丁宁现下只对这一件事感兴趣:挣钱,挣多多的钱。
见她这么痛快就应下了,管事面上惊了一下,倒有些意外,还以为小娘子得拿乔一番,毕竟这契约一签就是一年。
可见,这银子赚得并不安生。看着不少,可麻烦也不小。不过,倒也能看出小娘子是个爽快的,看来应是个好打交道的。
丁宁自是没错过管事那一闪而过的诧异,可她也是无奈,她倒是也想拿乔一把,可她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两多银子,摆在眼前的是个五十两的差事,那还拿什么乔?那不是和钱过不去吗?
和钱过不去的事,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会干。
须知庄户人家一年也才能攒下十几二十两银子,这还是人口多的户,人少地少的人家,十两都不一定够得着。
这么一比,这五十两简直是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还是纯肉馅的,能让她吃个够的那种。
麻烦?再麻烦还能比没衣穿没饭吃麻烦吗?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剩下就是小问题了。管事转向周方海,想问问周家的意见。
“老爷的意思是周家那木耳还继续栽着,只不能往县上卖了。毕竟云家是要做县上的生意的。好在这附近水路发达,若去往别处也方便。”
周方海心想,别处?哪个别处?庄户人家日常里哪有那闲工夫去别处?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不好卖吗?可自家势低,人家又把话说得透亮,若不应下,倒显着自家多不讲理似的。
想至此,他不欲与这管事多言,还是回南河村商量一回再说。起身道自个得去南河村一趟,和周大伯商量一回,才能给回复。
管事倒也能理解,还让他坐马车去,来回快,省时间。
见周方海坐上马车去了南河村,丁宁想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就和管事闲聊了几句。
管事则想着往后还要打交道,就把主家的事多透了些。原来这云家家主是在京中做官的,因家中老太爷去世,这才守孝归家,回了华亭县。现已在家两年有余,只待明年守孝期满就要回京中。
这事说来也是巧,收木耳的铺子正是云家的,那日铺子上的掌柜来府中回事,提起那木耳是人家自个栽的,云老爷听了一耳朵,记在了心上,回头就让他来打听这事。
云老爷这人,虽说官做得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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