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家霍校尉无论犯了什么错误,都不准说,记下了?”
曹襄赶紧讪笑:“记下了记下了。”
霍去病却一脸的沮丧,将那一碗酒放在案几之上,黯然道:“杨川,你要打要骂要罚,都行,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行不?”
杨川冷笑一声:“行啊,霍校尉,从今往后,我杨川若再对您这位校尉大人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就让桑弘羊暴病身亡!”
众人好一阵无语。
霍去病垂首不语,良久之后,方才说道:“我真的再不敢了。”
杨川盯着这货帅气逼人的脸:“不是你敢不敢,而是你愿不愿,去病,本来呢,作为一名厨子、农夫,我杨川没什么资格管束你霍去病,可是,咱不是说好了要干一番大事业么?
只要咱兄弟一心,区区匈奴,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被抹去?
西羌,西域,南越,东胡,还有大江以南的沃野千里,海外异域,都等着你我弟兄几人开疆拓土,何等的豪情万丈,你身为羽林军校尉,竟然连自己的一张嘴都管不住?”
霍去病欲言又止。
杨川端了一碗酒,十分郑重的对着霍去病,动容说道:“去病,来,兄弟敬你一碗酒。”
霍去病满面通红,两只好看的丹凤眼里,蕴含两颗清亮亮的泪花子,涩声道:“杨川,今后,我真的再不违犯错了。
前几日,河东郡平阳县一个名叫霍光的六岁孩童,给我捎来一封书信,言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父名叫霍仲孺;那霍仲孺本为平阳县小吏,在平阳侯府侍奉时,与我母私通,却不愿承认胎中的霍去病……”
霍去病被杨川一阵冷嘲热讽,终于将憋在心中的事情讲说出来,一时间,又羞又愧,念及家中病弱母亲卫少儿,竟是泣不成声,让在座诸人愕然不语。
杨川心中知晓霍去病的‘身世’,此刻听来,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叹道:“去病,是兄弟我操之过急,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便一味的责怪于你,实在有些不该,在此,给你赔礼了。”
他起身,躬身一礼。
霍去病黯然摆手,低声道:“罢了,俱往矣,那霍仲孺当初始乱终弃,终究不是什么良人,只可怜我母病弱积年,如今尚在我舅舅家苟延,想想就令人气恨难当!”
众人沉默良久,却实在不知该如何抚慰霍去病。
杨川沉吟两声,道:“去病,此事你当如何处之?”
霍去病呆了呆,摇头叹道:“不知道。”
杨川转头看向曹襄,道:“曹襄,回头你派人去平阳县,先给霍仲孺叔父修一座宅子,购置一些良田吧;就以去病的名义赠送,若他还能念及当年之情分自然很好,若是他依旧不愿相认,也休要勉强;
这人活在世上,无非情分二字,既然他无情无义,也不用再多说什么,毕竟,他是去病的生父,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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