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却不曾想皇祖母,居然对自己的长孙,厌恶到了这般不分是非黑白的地步···”
“禀殿下”
“——近些时日,朝堂都忙着春耕日的储君册封大典,尤其奉常衙门,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呃,殿···”
“禀殿···”
几欲开口,都被祖母那淡漠清冷的面庞,以及那完全没有焦点的空洞眼神,又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
“太子先得诏封,后祭祖告庙,再行大典,以受百官纳拜——这是早自宗周之时,便定下来的规矩。”
听出祖母语调中,那扑面而来的疏离,刘荣只淡然一笑。
说着,窦太后又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将涣散空洞的目光,从殿门的方向收回,大致落到身旁的女儿刘嫖身上。
眼神提醒汲黯‘当心着点’,嘴上也不忘淡然道:“汲卿祖上,乃宗周卫国国君身边的宠臣。”
没有仪仗,就意味着已经贵为太子储君的刘荣,要和过去的‘公子荣’一样,独自、徒步前往长乐宫。
如今的堂邑侯府,那都是写作侯府,读作馆陶公主府的,陈午作为一家之主,却是连个奴仆下人都不如。
“不知未央厩今日,是奉常哪位丞令主事?”
“莫说是兄弟情谊——就连宗亲诸侯的体面,皇帝都半点没给梁王留。”
“是了;”
“今日,奉常的两位丞令,都并未来未央厩坐堂。”
发出一问,不等刘荣开口,窦太后又稍发出一声轻叹,旋即自问自答道:“哦···”
“皇祖母以宗庙、社稷为重,此实天下之大幸!”
“及至皇祖母颁诏册立储君,汲卿得乃父举荐,以为太子洗马。”
开口便按照早先打好的腹稿,开始了这项名为‘修复祖孙关系’的庞大工程···
“皇祖母这话,可就有些羞煞孙儿了···”
“便是没有丞令轮值,也总该有奉常的官员在?”
糯糯的开口,正要为刘荣说说情,却见窦太后悄然抬起手,制止了刘嫖继续往下说下去。
日后被人攻讦,刘荣也可以把锅甩出去:奉常丞某某都没说啥,你凭什么说我违背的礼制?
——没有继续固执于册立太弟,孙儿替天下,谢皇祖母幡然醒悟!
这并非是场面话,而是刘荣由衷而发。
“朝堂没给孙儿备齐仪仗,也是题中应有之理。”
单只是好男色也就罢了,偏偏还玩儿的贼花,动不动就给人小年轻折磨致死···
这种时候,站在车驾前室的谒者便得唱喏道:某某某,恭问太子安~
待刘嫖悻悻住了口,窦太后才悠悠一声长叹,只将刘嫖那只被自己捧在腿上的手,攥的更紧了些。
和天子、太后一样:太子出行,也同样是需要有仪仗的。
——有点麻烦。
“我这个瞎了眼的老寡妇,又能说什么呢?”
“于情于理,都不该再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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