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
旋即便昂首挺胸,抬脚跨入殿内。
不知过了多久,才冷不丁再开口道:“丞相呢?”
“惟愿吾皇千秋万代,长乐未央。”
待刘荣接过竹简,再将其摊开,只稍扫了一眼,便面色古怪的抬起眼皮。
“唉~”
实在是近几日,接连出现的异常天象,让司马谈这个史官兼天官,都有些无从粉饰……
抬起头,对刘荣苦笑道:“虽然是刀锯之下,被剩下来的一块不是东西的东西,但也总还在陛下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
思虑间,身后传来二弟刘德满是沉重的语调,惹得刘荣不由稍侧过身;
“为了公子的事,可是差点丢掉了这条小命……”
“又是彗星东出,又是荧惑、岁星逆行……”
“而荧惑、岁星逆行,更是上苍在明示父皇:今我汉家,纲常逆行,为天理所不容?”
就算隔着足足二十步的距离,刘荣也依旧清晰地听到:在自己说出‘彗’字的刹那,天子启便猛地吸了一口气。
“——父皇,不能再继续耽误时间了。”
而在天子启这一声承蒙的‘召’之后,春陀也终是如蒙大赦般起身,顾不上额头已遍布汗水,小步倒退,朝着殿门而去。
“谁知道什么时候,朕就要被那吴王老贼刀剑加身,给送去见了先帝。”
但此刻,唯一能给这位皇三子带来些许安全感的,便只有大哥那张处变不惊,始终带着淡定从容的面庞了……
对于司马谈的天象解读,刘荣也很轻易的提炼出了要点。
道出此言,朝天子启拱手一拜,象征性等了三息,见天子启果然没反应,刘荣便自顾自将身子稍一转,对跪坐于御榻旁的司马谈再一拱手。
便见御榻之上,天子启满带着憔悴,眼眶同样乌青,双眸更是布满血丝。
“回去告诉老五,养精蓄锐,蓄势待发。”
天降雨雹!
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胸口的郁气吐出去些许,才阴阳怪气道:“既是‘惟愿’,那便想着吧。”
“父皇,是天子。”
“父皇,是代天牧民,受命于天的皇帝。”
“何不亲自去求?”
旋即深吸一口气,绷着脸,用鼻子将那口气重重呼出。
因为在这几日的彗星滑空、星辰逆行,以及衡山国的鱼雹之灾后,还有更吓人的史诗级关卡,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天子启。
结果削藩诏书刚颁下,吴王老贼刚起兵,天象就好似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蜇的天子启满头是包。
偏偏还都是在吴王刘濞举兵之后,几乎是在一两天之内扎堆出现!
本就是动用了封建帝王的强权,让朝野内外半推半就着通过了《削藩策》,已然是不能漂漂亮亮收拾手尾,便要自此‘垂拱而治’的节奏;
却见春陀苦笑着接过佩剑,又毫不眷恋的将那只钱袋推了回来。
“今日一大早,丞相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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