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是什么关系?”
张说:“?”
吴三翻了个白眼:“主仆关系。”
张说:“……”
狄惠打岔道:“好了好了,你少欺负道济。人家可是文武双状元!”
吴三:“是是是,人家是大天才真名士,我吴善柔是个不成器的废物好了吧!”
狄惠立刻辩白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道济兄……哎,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么,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弄不清郭子修的死因,咱们都得完。”
吴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
狄惠不解。
吴三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泉州吴氏的独子;他,是张柬之的独子;你……”
狄惠捂脸:“别说了,只有我背黑锅。兄弟们放心,我要是跑不了,绝对不把你们供出来。”
张说笑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阿惠不必如此。我们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我们来承担责任?再说就算不能翻案,我也是‘主谋’,万万没有连累你的道理。”
狄惠一脸感动:“果然不愧是道济兄!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大合适,我真该和你好好……”
吴三:“咳。”
狄惠毫无停顿地改口道:“我真该和你们好好喝两杯!”
张说:“……”感觉自己还是多余了……
笙歌接过旁侧一个胭脂铺子递来的粉盒,笑脸盈盈地谢了,回头对众人说道:“都脚步紧着些,再走一刻就快到了。”
白若已经走的脚酸,但还是凭着印象质疑道:“不是吧,上次我跟吴三进来过,好像还有很远呀?”
笙歌瞟了一眼吴三,嗤道:“他才没有那个资格带着人进主宅呢!要不是这次六爷来了,他也一样进不去!”
吴三扭过了头,竟没反驳。
白若小心地问道:“所以,我们这是去见吴老爷子?都这么晚了,再去拜访恐不礼貌,我们还是先找地方歇下,明早再去吧。”
笙歌道:“六爷既然来了泉州,自然没有让人歇在客栈里的道理。”
昌宗虽然不言不动,但白若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瞬间的严肃意味。
白若:“若是六爷……”
笙歌不等她说完,打断道:“泉州的百姓,恐怕不敢收这么大的佛住在自己店里。”
言下之意,这吴家大宅是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昌宗一抬手,俯身抱起咬袍角的小鹿,唇畔笑意不变:“茶茶,人家是好意。”
白若抿紧了唇。
昌宗:“带路。”
笙歌一福身,袅袅婷婷地向前走去。
后面狄惠悄声问道:“喂,你爹很吓人么?”
吴三:“……”
吴风不吓人,不仅如此,他长得就像所有平凡的,年近花甲的老人那样,有老年斑和微微驼背的身躯。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非常有神,严肃而且锐利,让人一看就想起……
刻板的,拿着戒尺的先生。
他就在堂屋中央,穿着一身武袍,大刀金马地坐在一只梨花木的椅子上。八风不动地等着客人们到来。
吴家的下人们就在抄手游廊里往来穿梭,各个看着都很精神,就连洒扫的老妇动作中都带着几分爽利,笙歌更是在进门的一瞬间就将风尘气收拾得一干二净,整个吴家大宅都展现出了一种勃勃的,属于武林世家的生气来。
这么一看,笙歌对吴三的鄙薄也不无道理。
笙歌率先一脚迈进堂屋,一声哼。
吴老爷子眼珠都没动一下。
接着是白若,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武林后生的礼。
吴老爷子点了个头。
张说,狄惠一同进来,被笙歌一把拉到旁边:“别管他,这又不知是跟谁置气呢!”
这模样可不像是置气……两人行了晚辈礼,吴风回以“自便”的手势。
吴三进来了。
吴风眯起了眼睛。
吴三:“咳,我……”
吴风:“滚。”
吴三扭头就走,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最后,因为安置小鹿而耽误了时间的昌宗走了进来。
他浅浅一笑,腰身挺直,没有一丝一毫要弯腰的意思:“吴风,你泉州的山,真是越来越大了呀。”
白若敏锐地看见吴老爷子的后背一瞬间僵直住了。
他缓缓地站起身,说了第一句话:“张家的小崽。”
昌宗挑了挑眉:“我名昌宗。”
吴风微微一哂:“长得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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