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也好像慢慢地消失了。
殷如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也比从前红润多了。往常这个时节,她总是挑拣最厚的衣物来穿,穿得自己臃肿得像个球,还觉得不够,非得要把厚重的斗篷也穿上,门窗也要勒令青禾青蕊二人关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给东风。
可是现在,不过简单的一件狐皮袄子,她便觉得够了。殷如歌让青蕊略施粉黛,便出了院门,赶往前院。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一个庆贺父亲解了雪花毒的日子,朝中只怕许多大臣都会借这个机会前来贺喜,今日的殷家,势必热闹非凡。
何况,父亲十年戍守边疆未归,许多老友,也是要一并前来的。加上近日京中发生了许多大事,都与殷家有关,那些想要看热闹的,她也一并都请了来。简单地数了数,所来之人,竟快要上百了去。
真可谓是殷家迄今为止最热闹的一次了,连她及笄那日都没这么热闹。
然殷如歌还没出主院没多久,血刃便从外头匆匆而来,眼神与殷如歌一对,殷如歌便知道有事发生,索性同青蕊回了栀影院。
殷家主院里其乐融融,栀影院也在忙碌,前院后院仿若都萦绕着一种莫名蒸腾的喜气,下人们见了面,都忍不住互相带笑地招呼着。
只有梨香院,阴阴沉沉的。
“哼,不就是一个生辰吗?值得这么大张旗鼓地操办吗?”往外头看了一圈的殷如雪猛地一摔手里的帕子,气哼哼地坐回了屋子里,懒得去看外头热闹的样子。
最近一回府里这样闹哄哄,是上回殷如歌从药王谷取寒冰草回来,府里好像都把殷如歌当做功臣一样,将她和林氏简直视为无物。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分明,她也是这府里的小姐,为何这些人总是围着殷如歌去转呢?
就因为她是殷家的掌家嫡女,就因为她能赚一点小钱?
“从前,也没见她这么办过生辰,如今爹爹回来了,她是故意的吧!”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殷如雪猛地敲了敲桌子。怎么就打不倒殷如歌呢?太后寿宴上不行,爹爹出事这风言风语也不行,寒夜被放走殷如歌还是能稳稳当当地不受一点牵连——殷如歌的运气,就一直都这么好的吗?!
又凭什么,她殷如歌半个生辰,能这么风光?听闻连侯爷夫人都会来呢。
林氏彼时正在梳妆镜前细细地给自己上妆,见殷如雪这般生气,也不过轻轻地瞧了殷如雪一眼,便继续自己的装扮事业,嘴角轻勾一个斜斜的弧度,美则美矣,却是带了几分讽刺:“她殷如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老爷看不明白,难道咱们还看不明白吗?”
“不过就是,”林氏抿了抿唇,就着镜子看看玫瑰色的唇,有些满意,然后又阴阳怪气地道,“从前老爷不在家,她做了生辰宴又会有谁会买她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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