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问,随她一道来梧州开酒楼的伙计说她回乡探亲了。
“……她多半还在怨我,这下还没来得及当面道一声歉就来了京城,想来是错过了。”
——这个书呆子。
花幺幺揉了揉眼睛,道:“那花三娘也不是什么痴心女子,你只当赴个风月约就是了,还想什么道歉的事?没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呢,反正你又不会娶她。”
“谁说我不娶?”陆池冰认真道:“不娶就不会赴约,赴了约自然是要求娶的。”
“……”
陆池冰是个重礼教的人,只是他的礼教多是用来律己,而非律人,无论是求功名还是谋前程,都要循规蹈矩地来,婚事亦然,中意了谁家的姑娘就诚心诚意地去求娶,而不是随随便便地只求一夕欢愉。
……一样都是男人,他怎么和师父一点都不一样?
师父的话,遇见想要的,就会下手去抢,一刻都等不及,否则就会全身灼痛发狂,直至顺了他的意才会缓解。
花幺幺莫名想起她师父曾在醉中说过……若没有易门这一层枷锁,他最想杀的就是宗主,宗主救过他,却也害得他每至犯欲瘾时,就宛如炼狱饿鬼一般。
“你想什么呢?”
花幺幺发了片刻呆,下意识地算了算日子,眼底溢出一丝不安……马上又该到犯瘾的日子了,总不会是今夜吧。
……
“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不得生……”
陆栖鸾并不是被窗外随风传入的低沉童谣声唤醒的,而是被冷醒的。
桃僵散发作得越来越厉害了。
这药是圣手顾老的独门妙方,本是为将死之人续命所用,白日里看不出什么,到了夜中时,往往便会发作起来,浑身的每一寸血脉都冻得发痛。
易门极擅医毒,想瞒过这些人精,她又必须靠这帖药才能瞒天过海。可饶是她一贯是忍得住疼的,身体还是不断地颤抖。
“不得生……不得生……”
门外缥缈的念声忽近忽远,一时徐徐靠近,一时又随着桃僵散的发作迷失了方向。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进来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热腾腾的药香,那盘桓不去的童谣声也消失了。
苏阆然走进来后见陆栖鸾整个人都蜷在被衾里细微地颤抖着,忙用手背去试了试,发现连被衾都是冷的,刚把手伸进被子里就被反手抓住,被子下的人象条冰蛇一样缠上来抱着他的腰。
“……”
苏阆然不敢动,直到体温渐渐匀了三分过去,陆栖鸾才缓缓松手,拉下盖住脸的被子,抬起头道:“你发烧了?怎么比火炉还烫?”
……你也好意思问。
怪异的氛围散去,苏阆然:“还要抱?”
发白的唇上恢复了一点血色,陆栖鸾把自己裹成一小团儿缩在榻里,道:“不抱了,这是枭卫府,你这么光明正大地过来了,外面就没人看着?”
“赵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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