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不知道是用可怜还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冲他睨了下老眼。
“公公——”许仁康则是在看见老太监时,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样扑上去,抓住老太监的大腿,双眼睁的大大地询问。
老太监摇了摇脑袋。
许仁康终于抑制不住,撕开喉咙大叫道:“公公,你听我说,你一定要让皇上把隶王妃叫来,除了隶王妃,没有其他人可以救得了太后了——”
“许太医。”老太监皱紧了两条白眉须,说,“为何你自己不去找隶王妃呢?你不是拜了隶王妃为师傅吗?”
许仁康两声苦笑,露出自欺欺人的讥讽:“隶王妃早知道如此了,所以给我下了个套。也是我活该,想着利用她,装聋作哑,扮取同情。结果,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许太医怎么知道隶王妃早知如此?”
“隶王妃早一再叮嘱过我,说是不能乱用。我也劝说过太后,要太后去请隶王妃,可太后不让——”
根本不是他的错。当然,他心里更清楚一点。自他被张恬士找来了以后,分明成了张恬士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抛弃的一颗棋子。可他就是没有办法抵抗荣华富贵的诱惑。他那个时候,口口声声和李敏说自己清高其实不想到京师里来当官的事儿全是假的。而在那个时候,李敏好像也是相信了他的说法。究竟哪儿出了纰漏,让李敏起疑心了?
不,或许李敏从来没有对他起过疑心,只是按照程序作了该做的事。是他不知天高地厚,并且,性子懦弱,到最后,自取灭亡。
唯今,谁能救得了他?
只有太后转危为安,而能救得了太后的人只有李敏。
老太监忽的长嘘一声,说:“太后娘娘,其实让人去护国公府里。可是,到如今,那儿半点消息都没有回来。恐怕是隶王妃不买账。”
“什么?”许仁康一惊。
李敏敢违抗太后的懿旨?难道不知道反抗太后是很可怕的事?
“所以,杂家刚才去了玉清宫,想让皇上出面。皇上,却好像装作不知道这回事儿。——你明白了吗?”老太监眨眯了下眼睛。
许仁康感觉一身哗啦啦地被寒水浸透,全身发麻,脑袋嗡嗡嗡地响。
论皇宫里,谁的权力最大,那肯定是皇帝不是太后。当然,皇帝得尊敬太后,作出孝敬的表率。可是,谁的话才是最终有效的话,是皇帝不是太后。李敏和太后的赌约,早就在皇帝面前摆放上了。皇帝可以承认,可以不承认。
按理说,为了自己老母亲的健康,皇帝是可以不承认的,可以帮着太后向李敏施压,让李敏不得不来福禄宫。现在皇帝却不这么做,岂不是变成了皇帝向太后施压了?
“许太医不如自己想点法子来救太后,不是更好吗?”老太监苦口婆心地劝说许仁康不如靠自己稳妥一些。
许仁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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